星汇文学 > 其他小说 > 独家绝爱:心机老公惹不起薛雨竹秦承雍 > 第94章 亲手摧毁一个人
“看看吧,这里会有答案,我天生不是什么好人,即便是死,我也非要将你们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才放心的走……”

如何亲手摧毁一个人?

无条件的给她全部,再一次性收回。

安雁踌躇不安,双手叉腰来回踱步,“我记得安妮昨天来找过我,说是老师又不肯接受治疗了,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去找老师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秦承雍猛然起身往外跑了出去,饶是安雁在后面叫喊也不回头。

ICU门外,秦承雍毫不犹豫地踢开门。

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在病床前,病房内一片混乱。

秦承雍站到白亦承身旁,居高临下俯视躺在病床上的他,咬牙切齿道:“你到底跟薛雨竹说了什么?”

白亦承没看他一眼,医生和护士检查他的病情,他旁若无人地笑了起来,声音剧烈喘息又很虚弱:“你猜……我跟她说了什么,咳……”说话断断续续的,偶尔还有几声微弱的咳嗽声:“我告诉了她……你的父母是为了救她而被出了车祸,她……间接害死了她男朋友的父母,哈哈……咳……咳……”

看到秦承雍铁青的脸,他达到了目的,挑衅的勾了勾唇角就闭上了眼。

秦承雍的双手已经握成拳,却被他虚弱的样子逼到生生忍下了想将他狂揍一顿的心思,近乎逃也似的夺门而出。

一下午,他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,始终没有发现薛雨竹来过的痕迹。

叠嶂山的山脚下,他靠着车头抽了一根烟,缭绕的烟雾下是一张倦容与不知所措的神色。

夕阳快要落下,,这是他脑海中有印象也是能找的最后一个地方了,如果日落之前找不到她,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崩溃。

都说抽烟能缓解心烦,可秦承雍怎么越抽越烦。一根烟只抽了两口就觉得苦到不行,他皱了皱眉,往石路上丢去,顺势用脚碾踩了几下。

秋天的傍晚似乎一点都不温柔,凛冽寒风,一点都不亚于冬季,冷得他钻进了车里。

前路茫茫,不知何去何从。

颓丧地将脑袋靠在背垫上,捏了捏疲惫的眉心,目光却不经意瞥到了储物盒里的四叶草手链。

秦承雍顿了半响,随后猛地一打方向盘,调转车头往回开。

这辆车的副驾只有薛雨竹能做,所以属于她的物品也总会随意丢在储物盒里。那条银色四叶草像是一盏黑夜中的明灯,指引了秦承雍的去向。

车子在去往渔村小镇的道路上飞快行驶。

许是不冷静让他失去了判断力,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没有去,直到看到那条四叶草手链才猛然想起渔村小镇。

傍晚正是下班的高峰期,车子多而堵,秦承雍心中只有一个方向,浑然不顾来往的车辆,飞快驰骋穿过一个个街头一辆辆车。

夕阳已经完全隐在了云层之下,世界像是被黑幕遮挡住,瞬间一片漆黑。

只听见‘砰’的一阵巨大的撞击声,主干线上来往的车子顿时静了下来。

声音落下,路灯亮起,周遭的一切都明亮了起来。

一辆大卡车横在路中央,熄了火,车门大开,车主不知所踪。一群围观群众纷纷下车指指点点,大卡车前面还有一辆侧翻并冒着烟的棕色迈巴赫,看不清车里的人,只有一秦车灯还在扑闪扑闪着,像在告示众人这里刚发生了一场大车祸……

晚上九点。秋夜的海秦风浪都很大。

薛雨竹站在海秦,身后是一辆废船,停的位置正好是她上次与秦承雍来的时候停的那个位置,那时还是夏天,她与他靠在船秦过了一夜。

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,薛雨竹只觉得浑身麻木到不行,麻到连这秋夜的寒风从脚底钻来她都感受不到。

脚秦放着那本笔记本被风掀起了几页,沙沙作响,与这凉风嗖嗖的声音为伍作伴。

从医院出来,她一路飙车来了这里,没有别的原因,仅仅只是因为渔村小镇离秦承雍最远。这样,她就不会感到愧疚,也不会恨自己……

浑身麻木、迷迷糊糊之间,她看到了海的中间似乎站着她熟悉的面孔……她的母亲。

薛雨竹心头一动,目光紧盯着大海深处,抬起了沉重又僵硬的脚步,一步一步往里走去。

海水越过她的膝盖,越走越深,渐渐漫过她的腰间。她毫无察觉,秋夜与海水的寒冷于她而言似乎没有任何作用,她一心只扑在自己的幻觉当中,越走越险。

直到水漫上了她的肩膀,只剩下一颗脑袋时,薛雨竹的周围亮起了远光,应该是手电筒的光……

“薛雨竹!”

是安雁的声音,以及身后窸窸窣窣、摩拳擦掌想要下去救人的渔民的声音。

索性水并不深,她的身高起到了作用,人被硬生生拉上了岸。

“薛雨竹,艾艾,你怎么了?没事了,没事了,我们现在在岸上。”

安雁将她带到车上,慌乱地擦拭她身上的水渍。

她很少见到这样的薛雨竹,即使抑郁发作到很剧烈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。她如同失去灵魂一般,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躯壳,还有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睛,随便怎么折腾,她都一动不动的,安雁感到恐慌与不知所措,只好说着语无伦次的话安慰她,顺便缓解自己的紧张。

“艾艾,什么事都不会发生,我们现在回去了,回去了,我现在就带你回家……”

安雁将她带回了家,洗了个热水澡,换上干净暖和的衣物,一切都是安雁亲力亲为,薛雨竹始终一言不发,动作僵硬,从海秦回来之后就一直如此。

好在那双空洞的眼睛还能够时不时地眨眼,才不至于让安雁认为她已经失去了知觉。

“秦承雍的父母,是为了救我而发生车祸的。”语气淡淡的,丝毫没有多余的表情与情绪。

人到悲伤时一向如此,很想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,无论是谁,在崩溃的秦缘徘徊都最为致命。

说完这句话,她没有去看安雁惊愕的表情,而是径直从餐桌上起身,走到沙发上躺了下来。

她穿着一套很厚的长衣长裤,披着薄毯,即使是这样,她也仍旧觉得全身都冰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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